裴惜惜不解,问:“你不上去?”

掌教摸摸美髯,笑道:“我就不上去了,师叔若问起我,便说宗门事务繁忙,我先回昭堂殿了。”

裴惜惜福灵心至,恍然道:“你用掉我师父那么多贡献点,不敢上去直面我师父。”

掌教:“……”

师妹,心知肚明就好,何必说出来呢?

他拍拍裴惜惜的肩膀,转身便走,不过瞬间,便淡得只剩下虚影,一息后,虚影被风吹散。

裴惜惜捏着储物器具和她师父的玉牌,像捏一团烫手山芋。

掌教还真是,趁机过把买买买的瘾啊!

难怪她觉得他兑换珍宝的姿势过于豪迈了。

裴惜惜深吸一口气,走上无霜峰。

颜今歌坐在窗边榻上,正在看书。

他手中握着的是纸质书,面容沉静,像是这方天地都安静了下来。清风徐来,透过窗棂吹过他如瀑的鸦发,吹过他雪白繁复的道袍,吹过道袍外边披着的如烟似纱的外衫,静美得如同一幅画。

裴惜惜捏着玉牌走进,有些不忍打破这幅美丽的画卷。

但该来的还是会来,颜今歌将书卷放到身前玉几上,朝她摊开手。

她硬着头皮将储物器具和玉牌还给颜今歌。

颜今歌神识扫过储物器具和玉牌,顿上一顿,没有说什么,将储物器具还给裴惜惜,收起玉牌,又对裴惜惜道:“你的弟子玉牌。”

裴惜惜松了口气,这事过了。她从腰间一扯,取下弟子玉牌递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