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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想越害怕,抓着晓珠的胳膊,一个劲儿地说:“不要!我不要!我不要再回去!”几乎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。

晓珠不过是因为她自己与裴屹舟的事儿,随便一提,哪曾想过,小杏儿的反应这般的大?忙搂着她,劝慰道:“好好好,是我说错了,盈盈不嫁人,哪里也不去,我们永远在一起。”

“盈盈……”小杏儿在这两个字上重重停了一下,“对,盈盈永远和你们在一起。”

裴屹舟重摘了果子回来,晓珠与小杏儿却都吃得有些索然无味了。

晓珠见小杏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,越发自责了。幸而快到客栈了,她想的是,等到了客栈,亲自下厨,做几个拿手菜,小杏儿吃得开心,注意力转移了,也就把方才的事儿给忘了。

哪里知道,小杏儿的心确实没放在刚才那件事儿上了,却与她无关,而是一场“不堪入目”的好戏。

他们在客栈坐下,对面角落里两个妇人就闹将起来了,打得不可开交。

年长的妇人,死死拽着对面花衫子女人的头发,骂道:“埋汰的烂-货,我不过出去了两三日,你就勾搭上了我家爷们儿,要不要脸?要不要脸?”

一面说着,一面拽着花衫子女人的头发,往外边去:“来来来,大家都看看,田寡妇的裤-带有多松?”

骂人的妇人生得人高马大、威风凛凛,反而那“埋汰”的田寡妇身子娇小,被拽得毫无还手之力,只哭哭啼啼的,倒看得人心生怜悯。

果然,有人吹起口哨,打趣儿那骂人的妇人:“郑陈氏,田寡妇裤带松,你家那汉子也没啥好德行啊,哈哈哈哈。”

晓珠听得直皱眉,却见得裴屹舟已经站起来了,朝她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与小杏儿上楼去。

乡野之中,常有这样的事儿,晓珠自己听了也觉得不妥,更不要说高雅清贵的裴屹舟的想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