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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沈景遇?”众人窃窃,“如何知道是他的?可他为何这么做啊?”

“那一战前,只有沈景遇离开了驻地,有人曾见他在庆福镇出现过,而那时庆福镇已被北谒攻下,镇上多是北谒骑兵,不远外便是北谒的营地。”孟寒树继续道,“而且,他的妻子周鸢,是北谒人,她身上有一封送给北谒将领云靖的密信。”

原来沈家小幺竟犯下如此差池,此等大是大非前的过错岂是一条性命一颗头颅能够抹平的?

回忆起旧事时,杨梵眼中依稀残留着当年的愤懑,和一股无可奈何:“自战败归来后,我等心中难平,便发誓无论天涯海角定要将奸贼除之,以其颈血以慰祝将军寒骨,以慰死于北谒刀下的万千亡魂。奈何沈贼十分奸猾,几次三番都叫他逃脱了。”

“直到永熹九年,众人将沈贼追至鹤归楼。”孟寒树缓缓开口,“像那样艰难的一战,我至今都没再遇到过,沈景遇的天赋根骨原,原来来是那样恐怖的东西,只这一年的功夫,他的功力却有如神助般精进了许多……”

杨梵哼了一声,道:“什么神助,不过是他借助矢寒衣,再加上天赋根骨练就了一门邪功罢了。”

孟寒树又道:“此功法之厉害是我生平仅见,我等竟无一人是敌手,若非因他记挂周鸢分了心,决然不会败在我等剑下,饶是如此,我们几人皆是身负重伤收场,若此功法流传入世,必然为祸江湖。”

相比起前头的国仇家恨,有些人却是对这功法更有兴趣些,不知能叫孟小三郎与杨二爷此等高手都难以对付的,该是何等精绝的功夫。

“此邪道功法未必没有传人。”杨梵一甩袖子,“孟兄别忘了,沈贼膝下还有三子。”

飞星星头一个理出了头绪:“难道说,沈昔人便是沈景遇之子?”

“正是。”杨梵道,“送这拜门帖的幕后之人,也是沈昔人。”

第47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