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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抵如此吧。”周蘅苦笑,“我还活着,自然是他没有下狠手。”

前辈见自己猜对了,哈哈一笑:“看你这衣着华贵,气度不凡,不会是普通弟子,起码是归云教十二掌使之上的人物。”

“前辈说的都对。”周蘅发丝散了几缕下来,面色透着苍白。

外面响起脚步声,前辈拍手道:“你醒得巧,到了放饭的时候了。”

话音一落,只见有人拎着两份食盒走近:“执教使,您终于醒了,这是教主吩咐送来的药和吃食。”

周蘅扶着石壁慢慢站起来,他尽量稳住身形走到门前:“你可是叫刘江?六掌使许青衫门下?”

许青衫之所以叫这个名字,并非是因着他喜穿青衫,而是他自肩膀到脖颈处蔓延着一块青色胎记,像着了青衫。

刘江虽是个中等弟子,但平日在许青衫手下也不得什么重用,许青衫都不见得记得他的名字,平日紧要的差事也不会轮到他。

见往日只能高高仰望的执教使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,刘江眼里忽闪出一簇光,连连点头:“小的是叫刘江,执教使您竟然记得我。”

锥骨牢向来是教中重地,守卫皆是许青衫心腹之人,即便是送饭这等杂事,也不会遣一个中等弟子来,外头值守的人眼见着也少了许多,周蘅便问:“许青衫呢,找他来见我。”

刘江挠挠头:“掌使不在教中,门人也好些不在,所以我才会得了这件差事。”

许青衫负责锥骨牢,轻易不会离开归云山,怎的会不在?周蘅心觉有异,又问:“那花执教使可在山上?”

“这个我便不知道了,我平日也见不着执教使。”刘江有点不好意思,但他十分想帮上周蘅的忙,便急急道,“执教使别急,我可以想法子去打听打听。”

周蘅点头,掏出云纹玉符来递给刘江:“这是我的执教使玉符,虽说如今我在牢里,但这玉符多少还有些威信,你拿着这玉符,不会有人为难你。”

刘江从未接过这种差事,双手小心接过来,神色郑重:“一定替执教使办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