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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七在涑河山庄又躺了两天,每日的活动及其单调,吃药,吃饭,发呆,或是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,看涑河山庄的弟子们在院里练功。

那时候的庄主还是易溪亭的爹,涑河山庄的弟子们练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功。

就那么一日晌午,一阵雨方过去,二七忽然拉住易伯远的衣袖,一双眼里有了光彩,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我想拜师。”

易伯远问他:“拜师为何?”

“习武。”

“习武为何?”

二七眼里坚定赤诚:“做江湖第一。”

易伯远想了想:“你瞧我山庄三百弟子,门下七个亲徒,没有一个说要当江湖第一。”

二七眼里的光灭了,跟吹蜡烛似的。

信读到此处,易小凉便要分心大逆不道地评一评她祖父了,怎的门下弟子没有一个说要当江湖第一的,感觉祖父还说的一脸骄傲?

不能因为自己生的儿子不成器,收的弟子没大志,就对人生如此失望啊!还顺带给人家二七也打击了。

说到二七这个名字,易小凉忍不住又想起些旁的,便是那句名头「江大公子杨二爷,孟小三郎易纨绔,沈家小幺如玉树」。

当初她问过老纨绔,为什么他只排第四呢?老纨绔一脸高深莫测,望山怀古:“当年……”

半个时辰后,易小凉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这事儿想明白了,因为前三不让拿银子捐。

想明白后她又问,你说你银子都花了,为什么不捐个好听点的名头,捐了个易纨绔?你这文学造诣也着实令人费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