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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伸长了脖子顺势去看,眼角倒还真看见了一红红火火的东西,嘟起嘴发出一声“啧”,不情不愿放下发麻的手,朝阿啾那靠靠,还不忘撒娇喊着自己手麻难受,让阿啾给揉揉。

借着给慕千揉手的空子,阿啾的目光扫了眼桌面,算是看清了那些花花绿绿的是什么东西。

原本一沓一沓用牛皮纸包整好放置在竹篓里的空白符纸,此时被拆了包装散倒在篓子里乱七八糟,纸张上头描画着扭扭曲曲的咒诀,有的落笔轻画得细长,有的落笔重画得肥大。

除了糟乱的符纸,线团和剪刀也都被拿了出来,几种颜色的线团扯扒了几段线,从桌面上拖掉到地上;那把有些锈渍的剪刀,压着些也不知是从哪买来四方彩纸,还有四只不同色的千纸鹤,张开了翅膀排列整齐的摆在一旁。

阿啾随手拿起一只红色的纸鹤左右翻看,最后又丢回桌上,“你折纸鹤做什么?”

因为阿啾的动作,连带着那只红色的纸鹤,碰倒了其余三只彩纸鹤。

“阿啾你别乱丢,这可不是普通的纸鹤,每一只都是我的心血呢,连名字我都想好了,这是纸鹤一号,这是纸鹤二号,这是纸鹤三号,这个是纸鹤四号,纸鹤五号还没折好呢,这是我的折纸术法,独一无二的!”慕千啃着馒头,将斜倒的纸鹤一只只摆正排列好后,又从怀里掏出自己那只白色纸鹤扯展开纸鹤两边翅膀,摆在了彩色纸鹤的最前列。

因为个头上白的那只要大些,这般排列起来倒是像极了“母鸡身后跟着一伙鸡崽”的模样。

阿啾指着那只白的,说:“不是有只白的了,即便是丢了,随手再折一个也来得及。再者,这不过是用寻常折纸折几只不同色的纸鹤而已,能算得上什么术法。”真是胡编乱说。

慕千挠头傻笑,正想着再同他说什么,桌案上那只白色的纸鹤忽然扇了扇翅膀就要飞起来。见状,慕千心中一急,嘴里的馒头还没来得及嚼碎就急忙伸出双手扑盖住蠢蠢欲“飞”的纸鹤,而原本抓着手里的馒头,从手心滑落,软软的砸在慕千腿上,然后顺着腿弹跳掉了地上,最后骨碌碌滚到了桌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