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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珝儿记得,小时候父皇经常带孩儿去骑马射箭,从小便教育珝儿志在四方。一直以来,珝儿久在战场,与父皇相聚无多,请父皇给孩儿一些时日承欢膝下……”

说完朝齐帝深深地拜了下去。

齐帝看着齐珝的侧脸,仿如自己年轻时的样子,挥斥方遒半生戎马。

他回想起上次蚩由国之战,自己几乎命丧于此,是齐珝冒着生命危险让出了自己的战马,护他从战场上安全返回,而齐珝却是硬生生从一片敌人中厮杀了出来。

回城后,一直躺了三个月余才彻底恢复,几乎要了半条命。

齐帝脸上的神色渐渐融化,将齐誉扶了起来:“难得你一片孝心。此事不急,等你好好养好了身子再说。”

“谢父皇。”

灯光幽幽,父子俩一起坐在灯下品茗,灯光勾勒出了两人的轮廓,竟是那么的相似。

只是两人的的目光均看向了深夜处的远方,心中的复杂心思也许只有深夜可解了……

——

双桥村的同福客栈内,定云镖局的镖师正在整理货物,准备落脚。

“掌柜的,这货物的袋子有些磨损了,可否烦劳您给我们再找一个?”有镖师问道。

这同福客栈的佟掌柜不过四十上下的年纪,长得颇有姿色,懒懒地坐在那里,连眉毛也未抬一下:“没有。”

那镖师见她态度如此恶劣,刚想上前说话,却被许应明以眼神拦了下来。

出门在外,许应明尽量不去招惹是非,这同福客栈处在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上,是附近的唯一一家客栈,多少有几分利害关系。

待众人收拾好,南屏等人也已经回到了客栈,那小蝶心情不佳,瞪了南屏一眼便回房了,许达达叹着气,只留下「蓝颜祸水」,便也回了,南屏仍旧是睡在齐誉二人的隔壁,喧闹的客栈很快恢复了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