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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王听了这话,呆愣了几息,而后笑着跪爬到皇帝足边,“臣弟知错了,皇兄息怒吧,我不要这个女人了,皇兄可别吓唬臣弟,饶了臣弟,臣弟这就离开行宫。”

“司徒意。”萧叙沉声喊人。

司徒意心里头七上八下。宁王地位多尊贵,平日里谁磕伤碰伤也是砍头的重罪,这会儿叫他去挑宁王手筋?

司徒意心想皇帝只是气头上说话,怎么可能真挑了亲兄弟的手筋,再接也接不上了,一辈子都残废了,这传出有损皇帝与皇室的名声,实在是划不来。

“陛下,要不奴才将宁王送到宗人府打二十个板子?”司徒意战战兢兢地出主意,悄悄地给司律使了个眼色。

司律何等人,知道此刻若进言怕是会惨遭连累,故而并不敢出声。

“押他去宗人府,司律你跟着去,将朕刚才的话重复一遍给宗人令听。”皇帝声音沉静,像是下定了决心,语气听着毫无转圜余地。

他将十八子佛珠手串重新戴回手上,眼神冷漠地望向匍匐在足边的宁王。

“皇兄?!”宁王惊恐地揪住了皇帝的锦袍,半信半疑,依旧当挑断手筋的话是一句顽笑话,“皇兄我只是一时糊涂,我喝了酒!我错了皇兄!你别吓唬我!”

“堵住他的嘴。”

司徒意哪里还敢违抗圣令,他确定了皇帝的心意。只不过是带去宗人府,又不用他亲自行刑,司徒意没有手下留情,钳制住了宁王将人往外拖。

宁王面露惊骇,此刻他才真正慌张起来,睁大了双眸向皇帝求饶,“皇兄!我真的错了!皇兄!你别吓臣弟!皇兄!臣弟真的喝了酒!臣弟给贤妃娘娘赔个不是!”

司徒意麻利地堵住宁王的嘴,将他求饶的话生生地塞了回去。

等宁王被带下去,殿里头只时语冰和皇帝两人了,侍卫们将这座寝殿围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