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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心里的事对眼前这件事郭圣通都有点麻木了,看了她如此感激涕零的的模样甚至替她惋惜,“既如此你们以后的富贵还长着呢,只是还是不要说与我有什么关系了,到时平白连累你们。”

“贵人不要说气话,小的们是哪里的出身?我们不记贵人的恩德,就是猪狗不如了。”许媪是地道乡下人,说的话倒也是她心里话。

郭圣通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媪一番,“我当日帮你们,也是因为你的爱女之心。如今却是你们自己的造化,眼下就怕有一场大事,你们跟我还是没有干系的好,这是真话。”

说到这里郭圣通又想起了郭主,想着还是让母亲快快回真定的好。

锦成打发走了许媪,郭圣通见母亲,郭主见她丰采全无,面色黯然一看就是思虑甚深,问道:“难道是为了许宫人的事吗?”

郭圣通苦笑,“我哪里还有这些心思,母亲……”郭圣通话到时嘴边,忍不住哽咽一头扎到了郭主怀里,“母亲,让况儿带您回家去吧。”

郭主捧起了她的脸,“傻孩子,真定王都不在了,翁主回去又能如何,自投罗网吗?”

郭圣通闻言泪不能止,“原来母亲早就知道了。”

“你以为况儿像你一样不分轻重就知道瞒我吗?”

“母亲,事已至此,我一人宫禁难违,你和况儿还是回家去吧,真定不行就藁城叔父还在啊!”

郭主抱她在怀里,说给她听,“好孩子,你们两个姓郭的人按律也不怕的。至于我,我姓什么,陛下又姓什么,诛连的话岂是说的出口的!我看阴贵人不是不能容人的主,陛下也不是刻薄寡恩之辈,你只和彊儿好生的在宫里就如你在家里一样的。”

郭圣通又有点茫然了,“只是真真如此下去,这宫里的日子哪里是个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