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候着的桃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
他们真的是在吃饭吗?

对视了许久,秦弦润笑了:“真不必如此看重她,她还真没有让我喜欢上的本事,反而只有你,才是我从少年相识到现在执意要娶的妻,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。”

这话的意思是做她的驸马跟他娶她是不一样的,臭毛病,她不惯着。

李玉婻肩膀有些痛,伸手拂开他,扭正身子,冷冷嗤笑:“偏见,你即便还是秦家小世子,也娶不了本公主,你到底还是只把本公主当做那个冷宫里被人随便欺负的小孩罢了。”

秦弦润捏了捏手,耐性一点点流逝,他最难面对的就是从秦家小世子到公主玩物的转变,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放低自己,这是他最后的尺度,然而她总是一遍遍的提起他现在玩物一样的身份地位,如何不让他恼怒难受。

分明她还是个小粉团子的时候,一声声软软的秦哥哥,天真无邪又心地善良,总是能触动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
他是变了,她也不是从前。

两人似乎完美错过了彼此最重要的转变阶段,一直别扭到了现在。

但是,即便是这样别扭着,秦弦润也不想放开。

如果他的事能达成,他会慢慢教她,回到原来的状态。

秦弦润叹一口气,“那我们先聊些别的。”

“碧落那个贱人不死,本公主不会跟你谈别的。”她拍了拍掌,让桃鸯进来,选了几样菜让桃鸯去热热吃,勤俭节约,从她做起。

李玉婻当然知道他不会让碧落死,更不会让碧落离开,碧落是李鄣的人。

她不是烦碧落,是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