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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,把两人换下的衣服打来井水洗了用衣架晾在院子里,这才吹了蜡烛进屋睡觉。

屋里光线昏暗,只有床头的油灯亮着,照着床上的人。

南星松了发髻,如墨的长发铺在床头上,光影照过,仿佛绸缎又似流水。

京墨先把蚊帐放下,然后探头吹了灯,这才脱鞋躺上床,把背对他躺着的南星搂在怀里:“睡了?”

闭着眼的南星发出一个鼻音。

京墨低下头,凭直觉亲了亲他的太阳穴:“累不累,要不要我给你揉揉?”

南星拍了拍他抱着自己腰的手:“不碍事,睡觉吧。”

京墨躺下去,听见这话,不依不饶:“我们一天没见了。”

黑灯瞎火的,啥也看不见,南星知道他就是想闹,但他累,问:“你不困吗?”

下午睡了一个时辰的京墨:“说说话再睡。”

南星耐着性子问:“说什么?”

京墨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,最后说:“县太爷也不小气嘛,给小景打赏了十两银子。”

这人嗓音确实好听,平平常常的事被他絮絮叨叨说出来,把南星说的昏昏欲睡,主要是他太累了,干了一天的农活:“嗯,小景值得。”

对种田如此有天赋的周景,确实需要正确的人来引导,京墨是有想法,可他太懒了,也不是专业的,这事还得对口才行。

县令庄子里的人,要说种地,肯定比京墨行。

周景跟他们打交道,能学到不少东西。

京墨听他的声音轻得很,还夹杂着疲倦,也不忍心闹他了:“睡吧。”

南星在他的怀里转过身,面对着他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睡了。

京墨看着毫无防备的夫郎,不由叹口气。

他们才成亲半个多月,喜欢的人就在身边,京墨怎么可能忍得住,他就是心疼南星,不然南星今晚哪有那么好过。

入了秋的夜晚凉,京墨扯过薄毯,齐腰搭在两人身上,然后也闭眼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