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总不能强迫。
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方法。
随后纪琅对姜同说了早上遇到周天的事,姜同不置可否,只说:“暂时不妨碍我们的事,先不用管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”纪琅问,“——我能去看看桑田吗?”
“去吧,”姜同说,“帮我劝劝她。”
纪琅推开门,桑田在厢房最里面的床角上把自己缩成一小团,房内还有未散去的药草气息,却已经不会再对人产生什么影响。
听到有人进来,桑田抬头看了看,又抱着膝盖蜷回去,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。
也不知道姜同之前跟她说什么了……
纪琅内心轻叹,过去把窗户打开,对院子里负责守卫的兵卒点头致意,才又转向桑田,试探着叫了她一声:“桑田?”
桑田发出个闷闷的鼻音,连眼睛都没抬。
“公子同刚才做什么了?”纪琅说,“你还是不同意吗?”
“还在生我们的气吗?”
“公子同他不是个……”纪琅想了想,把“坏人”两个字咽回去,“他不会为难你,总不能真看着他死了,大不了以后再劝他。”
桑田把自己又蜷得小了点,不说话。
“……”纪琅。
他突然不知如何是好。
记忆中的桑田大部分还是小时候活泼可爱的模样,惹哭了给点糖吃就能不计较,但现在总不能还拿糖果去哄。
纪琅想起之前见到过桑田拿着的小猫木雕,从怀里掏了个铃铛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