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玗希的手摸索着这茶杯的边缘,吴远痕能够查到的事情,孟家人肯定也有所了解,那么二皇子又知道多少,孟家老家主到底知不知道孟杭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。

一个又一个问题围绕在曹玗希身边,她不知道自己还到底要不要做什么,孟杭要做的事情,自己到底是该帮还是该旁观。

“孟家和江南的盐务有多大的关系。”曹玗希沉声问道。

能够在江南迅速站稳脚跟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江南盐务的事情牵连甚广,孟家这样的大门大户不可能在这个洪流之中独善其身。

“你们去过衙门了,钱元施给你们看账本的时候,有没有迟疑或者不安?”吴远痕问道。

“没有,不过听说二皇子要查阅当初孟家那起案子的时候,他似乎很紧张。”曹玗希说道。

话一说完,还没等吴远痕张口,她便迅速开口道,“孟家与钱元施有勾结?可钱元施一个普通的府衙县太爷,即便有再大的胆子,也未必真的敢贪污如此巨额钱财啊。”

“他是不敢,可他背后的人却未必不敢,而且,你们此番前来无论如何查,账册上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。”吴远痕说道。

“如果不是,孟家大老爷的死,京中也未必会有人真的注意到盐务之事。”吴远痕说道。

“孟家大老爷不是被火烧死的吗,他的死难道与盐务有关?”曹玗希不解的开口。

吴远痕并没有给她这个问题的答案,他只是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,“此番南下行事要万分小心,很多事情不是看起来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