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烦躁的时候会问江墨:“墨墨你明年真的不参加io了吗,你还可以参加一届呢,教练怎么不叫你过去呀?”

江墨听了叹气:“你这么想赶我走?”

他怕给她压力,一直不敢让她知道教练联系他的事情。

后来齐老师有要紧事找他,他才去了趟北京,陈嘉终于得以松口气。

她向方羽抱怨,方羽说:“知足吧陈嘉,在外面江墨这种级别的一对一老师一节课多少钱你算过没?”

“可我真的好累,你一点都不同情我吗?”

“这话和我说没用,你留着江墨回来跟他讲去。”

陈嘉瞬间怂了。

在教学这件事上,江墨严谨得近乎发指,她根本不能指望他松口。

时至今天她已经清楚知道,高考和中考完全不同,全省前一百名的位次,方羽或许能冲一冲,她这种水准怎么可能达到。

连她都明白的事,她不相信江墨不懂。

其实她想有好多次都想说,北京其他学校也可以,只要距离不是太远。

但每每看到江墨认真的脸,她就无法开口。

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和她朝夕相对,其实她也一样。

江墨从北京回来后,陈嘉发现江墨会有偶尔的怔忡,尽管每每只一瞬,但她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。

直觉告诉她应该有事情发生,但江墨不承认。

陈嘉左思右想,拿出手机,拨通了白沐雪的号码。

白沐雪正在琴房练小提琴,她有几年没好好拉了,手指有点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