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墨想了一会,说:“阿姨会同意的,这件事我来办。”

因为陈驰要来,当天晚上陈嘉爸妈果然又吵了一架。

陈嘉关着房门,烦躁地拿枕头压住耳朵,妈妈的怒吼在客厅上方回荡。

“陈启明你平时给钱都我睁只眼闭只眼,现在居然要把人弄来,你知道多个孩子多大的责任吗?她张春丽要去海南旅游没工夫做饭,我朱安安就贱得慌,非得上赶着给她管孩子?”

“陈驰是我亲侄儿,你不管我当大伯的管总行了吧。”爸爸去年晋了总工程师,工资大涨,说话比以前硬气不少。

“你要管是你的事,让嘉嘉腾房就不行。陈启明你自己看看储物间水渗成什么样了,现在还没入梅呢,嘉嘉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……”

两人吵到后半夜,陈嘉也陪着熬,天亮才睡着。

等她中午一觉醒来,爸爸妈妈居然奇迹般和好了,并且主动提出让她搬到三楼去住。

陈嘉这才知道,原来江爷爷方才上来,说自己马上要去广州,江墨又查出了胃溃疡,独自在家他不放心,因此拜托他们多加照顾。

因为陈嘉爸妈平时上班忙,江爷爷提议不如让陈嘉搬下去暂住,两个孩子可以互相照应,江墨也能抽空给陈嘉补下数学。

老领导的事爸爸自然不敢怠慢,况且江墨是他看着长大的。妈妈也感念老爷子的好,她千叮万嘱让陈嘉收敛点,不准在下面疯闹,影响江墨学习。

这下陈驰住处有了着落,爸爸承诺两月做饭家务全包,妈妈乐得清闲,便没再反对陈驰过来。

“嘉嘉,江墨的胃病吃药要定时,你每天看时间盯着他吃,也不能让他学太晚了,要劳逸结合。江爷爷说他现在是冲杯关键期,一点马虎不得。”爸爸说。

“江墨布置的数学题你用点心做,不懂要问不能过夜,外面花钱的家教都没这么好的。”妈妈叮嘱。

江爷爷离开当日,江墨上楼将陈嘉的东西收拾好,装在他的深蓝色拉杆箱里拖下来。

陈嘉抱着娃娃跟在他身后,惊喜地看到江墨铺了粉色床单焕然一新的床,脱了鞋爬上去。

枕套上有好闻的茉莉香,陈嘉脸蛋贴上去,两条纤细的腿曲起,后腰下方隆起柔美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