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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拖着顾璟浔,直将他从惊蛰身上扯下来,强拉着往门口去。

“哥,你让我再跟他说几句话!”

姑娘挣扎着被拽到了门口,手扒在门框上,怎么也不肯松开。

惊蛰上前一步,想去拉他,顾璟连立即朝一旁看戏看傻的狱卒吩咐道:“将人带回牢房去。”

虽说皇帝如今已不许顾璟连再参与之后的审案,但毕竟没有罢他的官。

且底下这些小吏,都是打心里钦佩顾璟连这位屡破奇案公正廉明的东琉刑狱官,故而他说的话,他们定然会听。

几人这便重新给惊蛰上了镣铐,连同绑了半天的霍时药和霜降,一起带离了刑房。

身后传来顾璟浔和顾璟连的争执声,惊蛰忍不住回头,被身后的狱卒推了一下。

那狱卒轻轻摇头,神色复杂,叹道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”

惊蛰回过头,没有答话。

一旁的霍时药,闻言苦笑出声,“即便知道今日,当初又哪里有得选?”

他说完,便抿唇不在言语,任由狱卒们随意猜测去。

倒是霜降,被绑着呆滞地看完惊蛰和顾璟浔的一场戏,眼下听霍时药说着自嘲的话,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
这一个个的,怎么都这么会装模作样,连木讷单纯的惊蛰,都被带偏了。

这诏狱之中,关的都是犯了罪的高官,他们三人被关在这里,只是因为事关容长樽,方便提审罢了,故而三人的牢房,也在一块。

狱卒锁上牢门之后,惊蛰便顺手塞给霍时药一张纸条。

这是顾璟连在拉开顾璟浔的时候,趁机塞给他的。

上面写着常闾的动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