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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巷中发生的一切,一遍遍的在脑中重演,他双目藏满阴翳,如霾雾难散。

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裴彻想也不想地将倒在地上的烛台丢过去,“滚!”

烛台哐当一声砸到一人脚边,裴彻抬起头来,脸色顿时一变,很快按着床沿站起身来。

“爹,你怎么来了?”

来人一身云鹤锦袍,长须白面,几分文臣儒雅,高大的身形又添武将威严。

“我再不来,你怕是要将这院子拆了。”

裴复走到圈椅旁坐下,眼皮轻掀,看了看裴彻缠着纱布的胸膛,目光渐渐冷凝,“瞧瞧你如今这副样子,没了那平洲长公主,当真就活不了了?”

裴彻将松散开的中衣系好,咬着牙道:“孩儿没有。”

“你没有?”

裴复眼睛眯了起来,原本文雅的样貌,此刻看着分外阴冷,脚边的的茶盏被他踢了一下,骨碌碌滚到墙角,撞出了缺口。

裴彻的心,也如同被什么东西碾压而过,缺了一口,额头冷汗涔涔,屈膝跪在地上,头颅重重垂下,“孩儿……知错了。”

圈椅上端坐的人,只是垂着眼眸看他,并未叫他起身,“为父让你接近平洲长公主,难道真是让你同她谈情说爱的,没能让她对你念念不忘,你到开始为她寻死觅活了。”

裴彻袖下的拳头,蓦地收紧,眼底萦起屈辱之色,艰涩的话语从喉间吐出,“孩儿,再也不会了。

头顶传来一声冷笑,接着是带着带着薄怒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