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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第二天一大早,便令人备马备车,亲自去了一趟平南侯府。

还没等她走到地方,半路便遇到了前来别院的霜降。

霜降倒也没有近前,只是立在一边,同顾璟浔的侍女说了句,“劳烦与长公主殿下说一声,荆祈出京办事去了,近来不在侯府之中。”

顾璟浔听了这样的传话,更是满肚子疑惑。

蛰哥哥就算要出远门,为什么不同她说一声啊。

她气哼哼地捶了一下旁边的靠枕,想着等他回来找她,她就把他关屋外不让他进门,也让他尝尝苦头。

可这才一天没见,她就想他想得不行,别说把他关门外了,到时候她还不是见了人就扑上去腻歪。

顾璟浔对自己有深刻的认知,她太知道自己在惊蛰面前是什么德行了,但理性上她又觉得生气,生气他就这样不告而别。

好似在他心里,她无关紧要。

陷入情爱的人,总是容易胡思乱想,顾璟浔一边闷着气,一边又念叨着人到底去做什么了,什么时候会回来。

想了一路,到最后她也觉得自己没救了,歪在车厢壁上,捏着相思引唉声叹气。

车驾之后,一身普通灰布衣衫的青年,远远跟了一路,直到那辆马车重新驶到皇家别院门口,他才终于无声无息地离开。

……

秋夜微凉,一道黑影飞落如鸦,悄悄落到了一处府邸之中,片刻从房中出来,肩上已经扛了一个昏睡不醒的人。

惊蛰几乎来去无痕,扛着肩上的人,避开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和巡逻的卫队,来到一座酒楼的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