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顾璟浔嗤笑,“你的办法是抱着你爹的大腿哭,还是膝上绑着软垫跪祠堂啊?”

容越听她出言讽刺,脸上一阵青白,哽了片刻,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。

纷纷也跟着掩嘴而笑,轻声劝说:“公子还是先回吧,今日的场是殿下的,奴不方便伺候您。”

那小公子看着身旁的伶人,深受打击,心里憋了一股气抒不出,便咬牙瞪顾璟浔。

他抓着纷纷的衣袖不松,拗道:“小爷今日非要听纷纷唱曲儿不可。”

求了几天才让自家老爹放自己出府,错过了今日,下回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,容越可不想无功而返。

顾璟浔款步朝他走近,笑容不减,“好啊,今日这场子我可以让给你,只是纷纷去照料你了,谁来照料我?”

她压低了些声音,“不如这样,纷纷你带走,你那侍卫,给我留下,曲儿听够了,你再来换人。”

即便是压低了声音,惊蛰依旧将顾璟浔的话听得一清二楚,他呼吸一沉,攥拳的手轻轻颤着,瞧着愈发阴冷了。

容越看看惊蛰,又看看念了许久的纷纷,脸色同样不怎么好,半晌,他一咬牙,“好。”

说着,他拉起纷纷出了房门,脚步一顿,扭头睖了顾璟浔一眼,“我可警告你,我这侍卫武功了得,脾气也不好,你小心打雁不成,反叫雁啄了眼!”

顾璟浔听不得他这样说,当即冷脸道: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
容越哼了一声,拉着纷纷往楼梯口走,路过惊蛰时,又慌又愧,便小声对他说:“你轻功不是很好嘛,顾璟浔要是对你动手动脚,你就赶紧跑,跑回府去找我爹,切记不可伤她,否则我可保不住你。”

惊蛰扫了容越一眼,目光冷沉,隐有怒意,却又不像是冲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