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笑了一声,“往后当不会有什么惊蛰雨水了。”

他转头,“我原本姓霍,名时药,你还记得自己原来叫什么名字吗?”

惊蛰哑然片刻,孩童时的记忆实在太过遥远,恍如隔世一般,他虽还记得,却觉得分外不真切。

“荆乞。”

“惊奇?”

“荆棘的荆,乞丐的乞。”

霍时药诧异,“怎么取这样的名字?”

“我吃百家饭长大,只知自己姓荆,同龄之人皆戏称我为乞儿,久而久之,大家便都这样叫。”

青年的语气平淡,仿佛再讲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。

霍时药沉默下来,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两人跟随了渊,来到一处花木掩映的禅房。

了渊指着北面的两间厢房,道:“二位施主可暂住于此,待霍施主毒解厄消,再择去留。”

惊蛰和霍时药同时抱拳施礼,“多谢大师。”

了渊将霍时药唤到身边,带着他进屋扎针去了。

惊蛰走近其中一间厢房,里面布置的十分简洁质朴,木榻上的被褥整齐叠放,墙壁中央雕着一个很大的禅字,旁边一顶方角柜,靠窗放着三屉的闷户橱。

惊蛰走过去,手指碰了一下橱上的茶壶,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,他顺手倒了杯茶水饮尽,然后拿起其上的经卷,立在窗边翻看。

窗外飞花落叶飘落于地,阳光正好,青年低眸间眼睫如羽蝶轻震,光影斑斑。

顾璟浔绕到他身后,伸臂抱着他,下巴枕到他的肩膀上,眼眸轻瞌,任窗外温暖的光将两人笼罩。

她什么时候,才能真正拥抱他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