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将雪作举过头顶,再次静默,仿佛没有灵魂的山石草木。

头顶威压骤起,惊蛰哇的呕出一口血,实在扛不住跌到地上,手中雪作轱辘滚落一旁。

廿六膝行至旁,捧起雪作再度奉上。

常闾接下收到怀中,看了一眼已经起不来的惊蛰,收敛了暴怒之意。

大袖一挥转身道:“立夏,你给他看看。”

他坐回长榻,目光阴郁,潜藏着山雨欲来的怒火,向外吩咐:“让立春来见我!”

立夏跪坐一旁,持起惊蛰的手腕,半天,双手抱拳道:“禀门主,惊蛰确实受了很重的内伤。”

常闾不说话,堂中也无人敢开口再说什么,空气安静的细可闻针。

立春很快被人带到,看到堂中所跪之人,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,“立春见过门主。”

半晌,常闾略带阴冷的声音响起:“立春,你的手下冬至呢?”

立春身体一僵,垂首静默了片刻,“属下……派他下山去办事了?”

“办什么事?”

立春沉默,额头冷汗涔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