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依旧保持沉默。
沈绛攥紧手里的相框。
他有种想把这个玩意儿摔掉的冲动,可多年来的理智,最终占据了上风。
他咬着牙把相框摆好,深吸了一口气,一字一顿的继续问道,“那个人工虫洞,是你不惜违反联邦律法制造出来的对吗?就是为了传输那个小男孩儿吗?”
沈父:“……”
“父亲,说话啊。”沈绛咬牙切齿的保持理智。
可不管他怎么嘶吼,面前的男人都不动如山。
“说话!回答我的问题!”沈绛的声音渐渐不受控制的提高,“我到底是谁!我是人吗?我和你一样,是人类吗?”
沈绛咬牙,攥紧拳头。
他很想揪住父亲的领子,彻底问个清楚。
可这么多年的教养礼仪,并不允许他这么做。理智和感性都在崩溃的边缘。
隐忍之中,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,“阿绛,你先冷静一下。”
沈绛反问,“冷静?”
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——”
“别在这儿打太极!回答我的问题!”吼出来的时候沈绛感觉的到太阳穴的血管一直跳动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!他是谁?我到底又是谁?说话啊!”
沈父又一次陷入沉默。
这一次的沉默比以前更甚。
沈绛压着粗重的呼吸。
从小父亲都是这样。
冷暴力远比打骂来的伤害大的多。
沈绛最怕的就是父亲沉默。
无言对峙了不知道多久。
沈绛最终沉不住气,“行。不说可以,我会查出来的。”说完,沈绛又深呼吸了好几次,迫使自己陷入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