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撇头一看,竟然是咏山眠。南乐生立刻把盆子叠到梅勒斯的餐盘上,接起电话,也不管梅勒斯生气地大叫。

“喂?老,老师?”他有点紧张。

咏山眠轻轻笑了一声。南乐生心都酥了,他咽了一口口水,这人笑起来还是那么好听。

“阿生,你是在饭堂?”他问道。南乐生赶紧回应他,话说咏山眠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“阿生”了。

“你冷静下来听我说。我想了想,还是和你说清楚比较好。”咏山眠安安静静地说着,他那头有些杂音,南乐生冲出饭堂,跑到了外头的某个角落里。

“老师您说,我听着。”南乐生一点儿脾气也没了,他就是对这个人没辙。

咏山眠似乎是上了车,南乐生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。

“我想了很久,现在觉得,不应该随便否定掉你的情感。”他说道。

南乐生的心脏剧烈跳动,拍打胸膛。咏山眠这是转性了?不当直男了?

“年轻的时候喜欢上的人会影响这个人很久,我觉得你能喜欢我,或许是件好事。我对人一向冷漠,也不喜欢和人交往,但是有自己的原则,为人自认为不错。你喜欢我,自然也能学到我身上的品质,这样至少能保证你未来是个善人。”咏山眠说道。

善人?南乐生不这么觉得,他只是想待人如明镜,别人对他怎么样,他就怎么样对人。

“不过,初恋大多是没结果的,我恐怕你的初恋也要无疾而终。”他说出了这句话,南乐生心底一沉,觉察到不妙。

“别,您先别这么说,什么无疾而终的,好难听……”南乐生惶恐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