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!

烦死

不学滚,回去坐。

看你爹呢!

滚远点。

傻逼王。

夜晚露天餐桌位逐渐满座,托着红酒瓶的服务员在桌间徘徊,繁忙非常,漫天繁星点缀下,觥筹交错。

原来那一年夏易不告而别,除了不想拖累白皓帆,还有另一层原因。

“哥哥说,他也是用了很多年,才放下你”夏洛花说。

白皓帆倚着木头栏杆,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。

若这些话再早个五六年听见,势必会在心底掀起一场轩然大波,而如今听到,除了震惊和感慨竟不剩什么了。

他从小和夏易一块长大,小时候那人特别喜欢粘他,自制的弹弓打鸟,中了会激动地把他抱起来转圈。

在外面玩得晚了不敢进屋,两个人就窝在家门口的柴火垛里睡,夏易总是嚎着害怕,跟他挤在一块儿,经常要抱着他睡。

夏易单纯得可怕,小时候更是喜欢各种可爱的肢体接触,比如拉手手转圈圈来表示祝贺,比如在人潮拥挤的地方要开火车。

那时候白皓帆只觉得无奈,从没在意过,也没打量过那人的心思。

直到有一天夏易突然磕磕巴巴地向他表露心事。

“你怎么会”白皓帆看着夏易,眼底的震惊和一闪而过的厌恶清晰地映在那人的眼底。

夏易眸色一暗,看着白皓帆动了动嘴唇,手臂缓缓向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
白皓帆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。

手垂了下去,连带着嘴角一块。

那以后他们还像往常一样,夏易嘻嘻哈哈,大大咧咧,从来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去。

白皓帆以为他只是和正常人的性取向不同,受了打击,却不曾注意过夏易看他的眼神和他回看过去时一闪而过的落寞。

肢体接触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