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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年,”徐至弯下腰问,“怎么,戚律神通广大,他判了几个月你还没打听到啊?”

戚景熠扬了下眉头,“我查他是因为我关心你,他都进去了,我没必要再追踪了吧。”

徐至大抵觉得他说没什么毛病,便也不搭这茬了,“对了,你之前代理的那个杀熟的诈骗案还有印象么?”

戚景熠从嘴里拿出汤匙,满脸‘你还是人吗’的样子看向他,“我那案子跟你隔壁阿姨的不是一码事。”

“我知道啊,”徐至说,“你再说给我听听吧,我隐约记得一些,感觉跟这案子有相似点。”

戚景熠认输,或者说是认命了,起身趿着拖鞋回了卧室,没多会拿了电脑出来,横放在桌上,刚好够两人看见,“这案子的关键点在,我们当时找到了另一个受害者,也就是被告的表姐,人在农村,我们找过去的时候她对被告还保持着绝对的信任,后来通过她的短信,账目来往,以及话术的解剖,法官才做了改判。”

“话术这种业障大老板也认可?”

戚景熠笑着解释说,“大部分老板是认可的,现在不像以往,不过也见仁见智来的。”

徐至冗长的嗯了一声,之于诈骗话术,其实律师和骗子的行径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,要讨法官的同情,要他心软,要陪审团大面积的倒戈,白的要说的更白,孰是孰非,只好见微观层面了。

徐至没在戚景熠家里呆多久就走了,到家后从门口折身去了对面敲门,王淑琴开门都带着一身的疲惫,见是他,又提起了精神请他进去。

徐至这一个多月数次造访,已然轻车熟路,兀自去桌边坐下,巡视了一圈才问,“她呢?”

王淑琴指了指那边紧闭的房门,“这几天都窝在里头,不肯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