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心高气傲,受不得委屈,但也不是他逼你顶替的,他这人说话难听,你记恨我能理解,但也没到这儿份上吧,现在这个事情不是毁他一辈子吗?

他可以选择这辈子不写歌,但是不可以被人骂得不能写歌,你自己也知道被人污蔑的感觉,我不用多说是吧?”

“我再说一次,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他”,李达夫说。

但是他声音太微弱,郑灏的沙哑嗓音丝毫不受影响:

“他对你有愧疚,到现在也不想把你的伤心事掀开,但是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退团,要这样下去,他怕不怕被人揪出来伤心事?”

“他在担心我?”李达夫问。

郑灏一愣,不知道这人自作多情些什么,有点不悦:“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知道吗?他对谁都这样,你不用多想,但也不能不领情。”

“我知道”,李达夫弱弱说。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郑灏觉得说的差不多了,反客为主问道。

李达夫被他说得精疲力尽,又顶着被人听见的压力,没时间陪他聊。

只好言简意赅说:“我没发声是因为,我从昨天就一直被关在公司,刚才拿回手机,而且我们签了保密协议。”
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郑灏问

“我不能说太多,也没办法替他出头”。

联系起来郑灏才明白,李达夫这是隐晦地在表达—— 这些事情他知道,但是什么也做不了,因为他赔不起违约金。

他问:“那你找万景靖干什么?要只是道歉就算了,我看你这个样子也挺可怜,可以原谅你。”

李达夫这回倒是不着急了:“我能相信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