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今天的谈话到此就结束了,万景靖拿回来 ipad 准备再看看网上的舆论,但万清并没有离开,盯着他手里的屏幕又说了句:“不是有人给你大张旗鼓过生日呢吗?”

万景靖心里一惊,一时想不明白他爸是怎么知道的,只好欲盖弥彰地解释:“这是我之前签的乐队。”

“我知道”,万清又戳着他说:“你有一年寒假,出门头砸伤了,说是路过工地被砸的,其实是他砸的吧?”

万景靖有点石化,当年是他偷摸去看的演出,回来被砸了不敢跟家里说,只能编了个谎。

也不知道他爸是怎么得知的这些,只能干巴巴地说:“您都知道了?”

万清不置可否,背着手走到客厅的钢琴边,拿起手帕擦拭着锃亮的琴身,仿佛自言自语地说:“从小就这样,表面听话,心里总憋着主意,你要是想瞒着我们做什么,我们只有事后才能知道的份儿。”

“我没想瞒着”,万景靖反驳道:“是我想跟您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
“所以你就只跟你妈说,自以为都能安排好,结果呢?”

一句话像是往万景靖心口扎了一针,他的委屈和叛逆,在这件事面前只能偃旗息鼓,毫无底气。

“爸”,万景靖放缓了语气,“是我做不成你们想要的那样,还自以为是。”

万清无言,抚着钢琴的边角,最后只说:“走吧,出门吃碗面。”

夜晚,万清掐着作息入睡,万景靖自己在客厅,守着钢琴发呆。

“失踪人口”终于在12点将过之前打来了电话。

“没睡吧?”郑灏在电话里小声说。

万景靖的眼角不自觉柔和起来,但语气还是不怎么愉悦:“没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