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景靖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,依然没有接话。

郑灏也摸摸鼻子笑了一下: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听着挺矫情的,但是后来我还找过他,就是谁也不认识这么号人,我连人家伤得重不重都不知道。

所以见到你的时候,我觉得这个人终于出现了,怎么也不能让他走了,才想出来泼咖啡这么个招儿。”

他们两个并排坐在一起,一个说,一个听,谁也没有看彼此。

郑灏还是没等到任何回应,本来就是想到哪说到哪,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,抓抓头发,“哎呀”一声,扭过去看着万景靖的侧脸:

“万景靖,你就是那个被我砸到的人对吧?”

“嗯”,出乎意料的果断,万景靖说:“对”。

充满的气球被一只针捅破,郑灏语塞,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“那……你其实……stable……是你的乐队吗?”

“算是吧”,万景靖知道瞒不住,本身也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事,只是……

“我有我的原因,不想提以前的事,尤其是乐队的。”

“哦,好”,郑灏扭过去,又板板正正坐好。

还有个问题,他也不知道算不算“以前的事”,但应该是未来的事吧,还是问出了口:

“那你是不是,也不会再写歌了?”

“是,我不想再做音乐。”

郑灏当然早就猜到,但听到他亲口说自己不想再做音乐,内心的失落和遗憾骤然更重。

“我能问为什么吗?”

“我有我过不去的坎,如果哪天我能平静面对它的话,我会告诉你。”

知道那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万景靖不想说,他也不会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