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扔我的牙刷!!!”

郑灏遭到新的冲击,又开始重复那几句:“为什么扔我牙刷,我要刷牙,我牙刷呢?”

被烦得不行,万景靖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新的,让自己不要和喝醉的疯子一般见识,好言好语说:“原来的旧了,给你个新的行吗?”

但这疯子仍然不满意:“我也要电动的!我不要便宜货,用完了你又扔了。”

万景靖心说你的东西,我扔不扔和便宜没关系。

下一秒却挨了一拳头。

郑灏酒壮怂人胆,又照着身边人肩膀挥过去,打一拳问一句:

“你为什么换密码?”

“你还扔我牙刷”

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”

万景靖无言以对,一言不发的洗漱完,一手扳住这人后脑勺,一手拿着热毛巾,也不知道是给人擦脸,还是想堵住这双嘴。

郑灏被毛巾抹的呜哇乱叫,但喝了酒本来就肢体不协调,对上万景靖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,就算手脚俱用,也还是被制的老老实实。

等被一通胡乱擦完,他只剩吐着舌头喘气的份儿,搂着万景靖腰胯勉强站稳。

两人身高本来差不多,郑灏站得歪歪扭扭,显得矮了半头。

万景靖略低头,看着仰着脖子,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人——他双眼皮睁不太开,眼睛蒙上一层水雾,弯弯的卧蚕也被擦得泛红。

就是这双眼睛,平时或哄人或撩人,让人看不出是真是假,唯独今天喝了酒,才带着几分不清醒和茫然,显得异常单纯。

醉鬼眨巴眼睛,脑子锈了一会儿,一头埋在了万景靖肩膀,声音嗡嗡的,继续自己的控诉:

“你为什么要走,你怎么能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