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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不知是否为皇甫淳亲笔,但印章却是皇甫家的印。先前被召来,等在偏殿的玉匠便有事可做了——赫连恒守着玉匠一点点在玉石上雕出刻印,顺手拿纸笔写下了一道调令。那玉匠有些本事,一言不发,手极稳极快,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便将书信上的印复刻了出来。

“好了,司马君。”赫连恒比对过印章后,将书信收进了袖中,“我就不继续叨扰了。”

司马太芙虚弱得厉害,仍不忘讽刺道:“……你可不要死在皇甫淳手里了。”

“一定。”

看着赫连恒离开的背影,司马太芙捂着心口,只觉得血气翻涌得厉害。邦司刚好此时端了些吃食回来,与赫连恒擦肩而过。

只因司马太芙表现得极为正常,邦司对赫连恒没有半分疑心,就由着他离了邦府。

“长姐,我命人准备了些食物,长姐脸色不好,先吃些东西吧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将吃食放在了几案上,“不知道长姐此番突然赶回来,是打算做什么?是不是与太朔的死有关?”

“你说什么?”司马太芙猛地睁大了眼,“太朔的死?”

“长姐莫非不知?”邦司道,“就在昨夜,太朔的尸身从不萧山上发还……说是被贼人偷袭,不幸……”

听着邦司之语,司马太芙气喘得越来越厉害。

许多事她即刻便想明白了——不萧山上三万联军,哪来的贼人?非要说的话,洛辰欢、申屠文三,都是尉迟家的人,只有司马太朔,与他们并非同一个阵营。

洛辰欢与皇甫家勾连甚深她早就知道,当初也是为了平衡,才敲定此三人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