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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唔……呼,呼……”尉迟崇喘着气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水壶,“你们不会想毒死我吧……”

“那干嘛不一刀杀了你呢?”宗锦微微皱着眉,不客气道。

从半夜到第二日的午后,尉迟崇确实又饿又渴,还困倦难当。他衔住水壶的嘴,宗锦便稍稍抬高了喂给他,一口差不多到尉迟崇想停的时候就刚刚好停了,接连着又是第二口。连续喂了半壶水后,宗锦从怀里掏出干粮,耐心十足地喂给尉迟崇吃。

他依稀记得,以前也有过。

那是太久以前了,尉迟崇还年幼,生病时爱撒娇,就是要兄长照顾。那时候他也是如此,耐着性子慢慢地给弟弟喂水喂药,耐心得好似另一个人。

“……”一路无话的尉迟崇垂着眼,突然说,“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兄长的死,真的与我无关。”

宗锦不明所以——主要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和一个“陌生人”解释——眉头一高一低地拧着,顿了顿才问:“……为何要跟我说。”

“……我也不知,”尉迟崇目光黯淡,与其说他是在和宗锦解释,倒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,“芙儿明明和我说的是,只要他进不了天都城,我就能借口逼迫他退位……洛辰欢也这么说……”“你说清楚一点,”宗锦道,“你和司马太芙是何时搞到一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