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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上,君上吸气、呼气……坚持一下君上,用力……”

“我不生了,我不生了……”

尉迟崇不方便进产房,只能在暖阁里来回踱步,紧张又焦急地等着。他身边侍从茶水都递了两次,可他怎么喝也压不下忐忑不安的心。

“主上,这种事急不来的,您宽宽心……”

“我怎么不急,那可是我的孩子……”尉迟崇没好气地说了句,几次站到了过道旁,想冲进卧房看看情况如何,可又顾及规矩不好入内,“怎么还没生出来啊……”

“女子生产,拖延个好几天都是常事……”

里面忙得不可开交,外面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,掀开门帘进了暖阁中:“主上,都里传来的信函……”进来的兵士手里捧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,显然一个是给尉迟崇的,另一个是给司马太芙的。这锦盒是千代皇室特用的,尉迟崇一看便知。

此刻司马太芙叫他心神不宁,开锦盒时手都在哆嗦。

尉迟崇细看了看里头黄缎上的字,又烦闷不已地将东西塞回锦盒里:“……我妻子生产,发函来让我去参加千代戎的丧仪?什么晦气玩意儿……”

“……”侍从提醒道,“皇甫淳现在当了摄政王,寻个由头把诸侯都叫去天都城,应该是想立威吧……”

“知道他是摄政王……”尉迟崇心里一直对此事暗暗不痛快,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不痛快——他们两家加上司马家,联手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;但尉迟崇从来都没想过,皇甫淳真的能如此之快地进了天都城,甚至还看起来轻而易举的,就取代了过去千代戎的位置。

尉迟崇有种被骗了的感觉。

“……我现在也去不了,芙儿还在生孩子,我怎么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