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旱烟这东西,只有东边、北边的人喜欢;赫连也好、尉迟也好,地处西南的这几家都没这么个癖好。

紧接着,柳音嘴唇微张,一大口烟落在宗锦脸上。

他正在气喘不已时,哪里受得了这个,顿时被呛得咳嗽不止。然而这咳嗽也不比平时的咳嗽,咳嗽牵着他刚被殴打过的腰腹剧烈疼痛,疼痛又叫他更加用力地大口呼吸。

“我倒没想到,你真是个不怕死的。”柳音冷笑着道,“手脚绑了,还敢咬人;如若不然,我干脆叫人来把你这满口的狗牙拔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宗锦好半晌才止住咳嗽,气若游丝道,“有种你就来……”

“呵,这我还是不会做的。”柳音道,“没了牙多难看,留着你还有什么用?你可知道你今日咬的人是谁?”

“……是杂鱼……”

“那可是上官上将军的族弟,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伤了他,他定会把你大卸八块。”柳音道,“也就是在我这儿,他也不好说要了你的命……说起来你是不是还得感谢我的救命之恩?”

宗锦喘着粗气,悬挂在半空中,垂眼看柳音。

他半晌没说话,柳音也十足耐心,不急着要他回答,接着道:“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,刚来脂云楼,哪个不是要死要活,成日想着要跑。可骨头再硬,打着打着总会软的;我知道你想什么,‘大不了就是个死’?我三十两银子花出去了,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死了……我得回本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今晚就在这里想清楚了,要么好好接客,少受点罪,”柳音道,“要么你就在这儿吊着,他们俩每日就负责伺候你,倒你想明白为止;你觉得如何啊?”

这话用问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