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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宗锦!!”

“宗锦!!”

他与北堂列同时吼出这一句,然而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。他只能看着宗锦在空中狼狈的姿态,有刹那他像是看到了宗锦的眼睛正看着自己。

随即,宗锦便消失于他的视线中;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。

北堂列仍要快他一步,驭马狂奔向悬崖峭壁。纵使北堂列无所畏惧,马也本能地害怕,还未到极限处便已经撩蹄不愿意前进。只见北堂列仓皇下马,在地面上翻滚了一圈好能受身落地迅速起势,片刻都不停地朝悬崖奔去:“宗锦!!——”

紧接着,在赫连恒赶到悬崖边之前,北堂列倏地跳了下去。

赫连恒跳下马跑过去,半只脚悬空,差点没能停住势头。他低下头,却只看见被高高砸起的水花。

“该死!”

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,已然失去理性地要往下跳。

一只手猛地压在他肩膀上,霎时将他的动作压住:“主上!”

是江意。

今晚没喝酒的将领,跟赫连恒一并追出来的将领,就只有江意。他一直跟着动静追过来,前面的事他统统没有看见,看见的便只有赫连恒仿佛要寻死般地正准备跳下悬崖。不等赫连恒挣开他,他先收了手,转而用另只手捉住了男人的手臂:“你要做什么!”

赫连恒倏地回过头,满目的杀意瞬时化作有形之物,扑向江意:“放开。”

“下面是洺河……”江意被他的气势怔住,话都说得有些软弱,“主上这是要做什么……北堂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