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不好。
一股大事不妙的凉意爬上他的后背,宗锦有种直觉,这件事先不要让景昭参与为妙。可他想不想,已经干涉不了事情的发展;外面的吼声,景昭听得清清楚楚,根本无须他来解释:“无香出事了?我要去看看……”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“不,哥……”
“我说你现在这儿等着我!”“哥我等不了!”景昭竟和他回嘴,皱着眉,好似绝不退让,“我要去看看无香姐……”
不等宗锦说出下句拒绝,景昭倏地推开了柴房的门。
外头早已经没了看守——或者说,守卫一开始就是些摆设。
景昭走得飞快,宗锦伸手却只摸到他的袖口,都来不及抓住他。无奈之下,他只能跟着跑了出去:“景昭!景昭!……”
他们走得太匆忙,都忘了关上柴房的门。
漆如烟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吃力地爬起来,往外看了几眼——好多火把在往另一个方向去,偏偏她所在之处一个人都没有。
逃走的机会来了。
她这么想着,抱着裙摆,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往外走。
刚才还死寂如坟墓的赫连府,顷刻间便热闹了起来。先前不知所踪的守卫突然间便一股脑儿地涌进了中庭,各个手持火把,好似就在等着今晚的变故出现。赫连恒踏出中庭的屋舍,一眼便看见地上大量的血迹。
滚落一地的炭火,砸碎了的药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