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想必他也没什么大碍了,”宗锦道,“他伤得和我差不多重,时间也差不多;不如你把药给我,我替他上药便是……你觉得呢?”
最后半句他是朝赫连恒说的,男人自然点头应允——宗锦是怕大夫听了一字半句走了风,他只看宗锦的眼睛就知道。
大夫很快便识趣地离开了,剩下他二人小声商谈着。
约莫两炷香功夫过后。
“……你意下如何?”宗锦说完了自己的想法,挑眉问道,“眼下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法子。”
“是不错,可影子现下外派出去,似也寻不到什么合理的说辞。”
“那得看你了。”
他说替男人收拾背上的伤,还真就替男人收拾了一番。目下赫连恒赤难得地坐姿不雅,一条腿搭在宗锦的膝盖上,正有着宗锦替他擦药膏。宗锦像是已经习以为常——不是习惯伺候赫连恒,而是习惯照顾自家的妻房——动作轻柔又小心。
赫连恒则看着他的眉宇,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说:“今日是二月十九。”
“三月九怎么了?”
“从轲州和乾安,古时是个小国。”赫连恒没由来地说起历史,“后来妖怪肆虐,诸多小国携手对抗。”
“怎的说起这些神话了。”
“后来邹仙人斩妖除魔,保万民太平,才有了万立国;再过了几百年,千代成了皇室,改成如今的呈延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