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是归降,我怎么、怎么对得起乐正家的列祖列宗……”乐正舜还在强撑,可喉咙里的呜咽之声是遮也遮不住。
赫连恒却只有一句:“降是不降?”
听见这话,影子松了一把刀,转而对着乐正舜的大腿,狠狠扎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啊啊啊——”乐正舜叫得凄惨无比,顿时在地面如同一条蛆虫似的疯狂扭动起来。那哪还有一方诸侯的模样,比逃荒的流民还要狼狈几分。而赫连恒的折磨并非如此而已,因脖颈上还架着另一把刀,不管乐正舜多么痛不欲生,他始终都躺在那个位置,脑袋挪动不了半分;紧接着,赫连恒便取下了马背上挂着的弓,摸过一支羽箭,面无表情地对着乐正舜的眉心拉开。
乐正清急得甚至忘了自己臣下的身份:“堂兄!!赫连恒!!你敢动他一下!!我乐正清绝不会放过你!!”
与乐正清完全不同的,乐正舜在剧痛和生命威胁前号哭着喊:“我怎么可以头像……我……”
赫连恒的弓在这些嘈杂话语中一点点拉满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死!!”听着弓弦声,乐正舜崩溃了,“别杀我!别杀我!我愿……”
在最关键那句话即将出口的刹那,卢非突然高举着手中的剑,怒斥道:“全军出击!!营救主上!!”
他的声音将乐正舜的哭喊盖过,随之而来的是身后将士高昂的呼喊。乐正清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,并无半分收敛地质问道:“你想害死他吗?!卢非!!你安的什么心?!”
“那倒要眼睁睁看这个昏庸懦弱的主君将枞坂拱手献与他人吗?!!”卢非反问道。
“一个外姓家臣!!有什么资格做枞坂的主?!”
“那我呢?”
争吵声中,另一个狂傲不桀的声音出现了——浑身血污的乐正辛,带着他的狼群从林间暗影间出现,就连赫连军都无人发现他是何时靠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