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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伤……”

“不是伤,哦可能也有伤的事,”宗锦拽着他往前走,“我是有心事……你住哪屋?”

“心事?”

“去你屋里说。”

“……哦哦,那走反了。”

为了有情况时能及时应对,轮换着驻守驿馆的主将都住在同一间房内,和赫连恒的住处只隔了几丈远。北堂列被宗锦拽进了屋,整个人都一头雾水,就看着宗锦往坐塌上一坐,手里的药碗放在桌角,转手替自己沏茶:“你别站着啊,你坐。”

“……我怎么觉得,不是什么好事呢?”北堂列迷惑地笑了笑,“你这碗里装的是什么?”

“伤药。”

“你还未换药么?”

“是啊,”宗锦道,“我伤在背后,我怎么自己怎么换。”

“主上竟没……没安排人帮你换药么?”

“没啊,我也不喜欢别人伺候我。”宗锦喝了口茶,忽地又变了注意,“要不然你帮我上药。”

北堂列咽了口口水:“你这是……非奸即盗?”

“我又没有献殷勤。”

“可你明知道我对你……”“停,打住,别说那些,”宗锦斜眼看他,一脸的张狂,“上不上你给句准话吧,不上就罢了,我也懒得弄。”

“……行。”

宗锦二话不说,迅速宽衣解带,不消片刻便将上身完全露出来。纱布他也一圈圈绕开,上面红色的痕迹也不知是何时伤口又裂开染上了。他自己倒是无所谓,可看得北堂列直皱眉。到那纱布完全拆掉,宗锦背后褐红的三道伤,以及黑了的棉线,便呈现在了北堂列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