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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赫连恒这个衣冠禽兽。

没等宗锦缓过神来骂人,赫连恒已扬声让北堂列进来,自己则心情大好地将头发捋了捋,束成矮马尾落在身后:“你若有何计划,你现在便可说。”

北堂列也不知方才那点功夫里发生了什么,总之情势调转,宗锦显然是吃了瘪,而自家主上神情柔和了不少。二人之间那股“已知根知底”的气息相当浓郁,北堂列看着宗锦的眉眼,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愁容。赫连恒未忽略他的异常,即刻又发问:“你好似心情不佳。”

北堂列瘪瘪嘴:“……我喜欢宗锦,主上明知故问。”

“……你喜欢我就喜欢我呗,”宗锦道,“我也没不许你喜欢。”

“我不许。”赫连恒接着说,“身在战场,就勿要想儿女私情。”

北堂列不吭声了——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
宗锦带着空碗起身,往旁边临窗的坐塌上一坐,放下碗便开始给自己倒茶:“既然要说,那不如你把将领都叫齐了,也免得再复述。”

“你先说与我听。”赫连恒道。

“行,”宗锦也不纠缠,或者说他压根无所谓有谁在此听着,“我说便说。”

因为他和赫连恒、和皇甫淳这些人都不同,他的战术从来无所谓泄不泄露。如若不然,洛辰欢也无需潜伏十年之久,早可以和敌人里应外合地将他围剿了。

宗锦喝了口茶,闲聊似的轻巧开口:“索性把林地都给烧了。”
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