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确实有点重。”宗锦道,“却也不见轲州有多少残疾。”
“重典之下,自然犯事者少了。”
言谈间,兵士在某间牢房前停驻:“就是这个了。”
“开门。”北堂列言简意赅,兵士也无半分质疑,看得出来北堂在赫连一族中的地位。
待到铁门打开,里头被铐着手脚的原俊江被这声音惊醒,连忙往门边靠:“军爷,军爷,鄙人真的没……”
都无须北堂列发话,宗锦便直接钻了进去:“是我,还记得么。”
“自然是记得的,这位小哥,”原俊江朝他作揖拜了拜,“您若是在赫连君面前说得上话,还请帮帮鄙人,鄙人实属冤枉啊……”
“你先别慌,”宗锦道,“你若是有用,我自会想办法救你。”
原俊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他寻原俊江,也非为了一己私欲,自然也不怕叫旁人听见。于是漂亮的小倌也不怕牢房里脏,往稻草垛上盘腿一坐,豪气万千地扬扬下巴:“来,坐,坐着说。”
原俊江哆哆嗦嗦真在他面前坐下了。
北堂列在外看着,不自觉地勾唇;末了他又朝兵士摆摆手:“我在这儿,你去那边等着。”
“你为何会想捣腾火药?”宗锦问,“你又是哪里弄来的火药?”
“鄙人自小就是……喜欢捣腾这些,”原俊江面露难色,犹豫了一会儿才说,“那火药,是、是鄙人自己做的。”
“哦……私制火药,还真是。”宗锦道,“你怎么做的?你会做?原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