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想着,索性拿着黑巾,在脸上用力地擦。
有些血迹已经干了,那粗糙的布料磨得他皮肉作痛,也无法彻底擦净。
赫连恒斜眼看他:“待回去河边,洗洗便是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啊,就是黏在脸上不舒服得很。”
闻言,赫连恒伸出手,捏着袖口往他脸上靠:“我来。”
“……我自己来……算了,你爱来你来吧。”
这荒郊野外也没面镜子的,他自己确实不方便擦,倒不如让赫连恒伺候他了。宗锦乖巧地站着,垂着眼不想和赫连恒对上目光;男人的影子覆在他身上,粗糙的布料在他脸上轻柔小心地擦拭着。
片刻后,宗锦低声问:“我问你,你对谁都这般?”
“哪般?”
“这般爱管闲事。”
“好生说话。”
“这般爱照顾人?行了吧?”
男人的袖子擦过他眼尾,终于停下: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……那你还这么……”“只是觉得你生得漂亮,”赫连恒就像故意气他似的说,“不该沾着血。”
“呸,老子在泥浆血水里打滚都不知多少回,你这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