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锦自认为自己这话说得很有道理,还觉得自己这样费心地安慰赫连恒,实在算得上有情有义。
但男人没有回答,就好像并未将这话听进去。
“你到底在悲戚什么,大男人别弄得这般苦情!”
他忍不住抬高了些音量,语罢又觉这时候再辱骂赫连恒有点不妥。于是宗锦就像补救似的,忽然将赫连恒往自己肩上拢:“算了算了,今日你喝多了,我便大方些;你若是想哭,我也当做不知,好吧?”
赫连恒没有反抗,当真顺着他的意思,就倚在他肩头。
可男人不仅比他高比他壮,还比他重了很多。赫连恒放松下来倚着他,他就不得不用手撑在身后,以支撑住二人不倒下去。
男人说:“……你可曾钟情过谁?”
“嗯……有。”
“谁?不会是哪个恩客吧?”
“少胡说八道,”一听见那两个字,宗锦便嫌恶地龇牙,“你还要老子……你还要我说几遍?我一醒来就在你赫连府,什么恩客什么小倌,我根本就不记得!”
“那你又记得你钟情过谁?”赫连恒倚在他胸口问,那声音好似都并非他耳朵听见的,而是藉由他的骨骼、他的血脉,直接说在他心头,“岂非自相矛盾。”
“……你爱如何想就如何想。”宗锦道,“我只钟情过一人,兴许都算不上钟情。”
“嗯。”
“幼时曾觉着身边的一个丫头可爱,若要娶就娶她为妻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她嫁人了,我亲自送她出的府,”宗锦回忆着道,“嫁给了一个卖字画的穷书生。”
“可曾难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