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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也是。”赫连恒寡着脸道。

他们仍在绛雪楼的内室里,门窗紧闭,就连外头的风声都听不太真切;屋子里隐约飘着方才二人大汗淋漓间留下的气味,着实叫人羞赧。但毒是中在宗锦身上,宗锦就算再觉得丢人,也无法去辱骂赫连恒趁人之危——况且他二人也算是“点到即止”,并未作出更让他无法接受之事。

就是这毒太猛,猛得宗锦现下虚得厉害,脑子都快转不动了。

但更让他心里不痛快的是,他如今衣冠不整,连自己重新起来穿戴都嫌费劲儿;而赫连恒早已经收拾妥当,坐在床沿像没事人似的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
别说男人已经收拾过了,就是收拾之前……

宗锦想起方才那不可言说的场面就闹心,但赫连恒衣冠楚楚大行人事的模样,他想忘也忘不掉。明明男人也同样动了念头,硬是保持着平日里那张冷脸,好像就对此毫无感觉似的。

他越想越不对劲儿,又挪着脑袋将脸埋回软枕间,佯装尸体一动不动。

几息功夫后,宗锦闷闷道:“开窗,通风。”

“外面风大,”赫连恒道,“朝见之后便要回去,你若是风寒,又会闹出些麻烦。”

“……”他难道闻不到这屋里那股情爱的味道么?

这话宗锦实在没脸皮再说,只好收声,再度装死。

又过了许久,宗锦再出声:“……对手定然是想要你在宫里犯事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审审那舞姬么。”

那舞姬现下还在柜子里,也不知醒了没有,但恐怕醒了也不会敢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