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西鹿,从此归于赫连门下。”“这不可能!”闻言,白鹿弘想也没想地拒绝道,“看在你赫连家势大,我且称你一声赫连君;要算辈分,你父亲见我都得以礼相待!要让我白鹿一族归于你赫连之下,想都别想!”
白鹿弘怒火中烧,赫连恒依然平静如止水。
他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,接着起身,朝向白鹿弘作揖施礼,态度与动作都让人挑不出半句不是。
“西鹿君不必急于作答,我当静候佳音。”
赫连恒说完便离开,留白鹿弘一人在那处表情难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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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白鹿父女说得如何好听,赫连恒自始至终都未曾动过迎娶白鹿棠的心思。
他心上那人挥之不去,哪怕是应付着为大局娶个女子入府,他也是不愿。哪怕那人已经逝世多时。
他在街头穿行而过,不少人被他不凡的气质所吸引,再看清楚他身上的四棱纹后更是忍不住交头接耳。但他仿佛感觉不到般,借着晚间的冷风疏散着酒意。
天都城里热闹繁华,于他而言,却不如轲州来得自在。
天下人只以为赫连稳坐第一家,迟早是要挥军北上,取千代而代之。也许上一代,再上一代……赫连恒的长辈们都是那么想的。但却无人知晓,他从未觊觎过皇位。
他对这天下,本无兴趣。
以赫连家的势大,氏族之间无论如何斗争,总不敢随意地对他下手。他便可以自在地活在治地,不必管那些尔虞我诈。可尉迟岚想打,他便奉陪,为的不过是跟那人多见几次,最好能将人活捉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