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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倌浑然不觉,尚在昏沉梦着;在那日风雨飘摇饥寒交迫的洞穴中,抱紧了因失温而昏迷的赫连恒。

——

翌日,宗锦睁开眼就看见男人支着下颌,侧身躺在他身边的闲散模样。

“……”有过那么几次之后,宗锦也不慌了,镇定道,“你为什么在我房里。”

“你猜。”

“昨夜我该是喝多了,”宗锦感受着自己宿醉的头痛,分析道,“然后可能是景昭把我送回了房间……这你都要趁人之危?我说赫连恒,你若是嫌长夜寂寞,寻个妓子陪你就是,总是折磨……”

“这是我的卧房。”

“啊?你叫人把我弄过来的吗?”

赫连恒耐心极了,像戏耍小狗似的,温柔道:“是你夜半闯进来,抓着我的衣襟。”

“啊、啊?”

“说要报仇。”

“……怎么可能,”宗锦裹着被褥往后缩了缩,刻意拉开二人的距离,“我早都不想杀你了。”

赫连恒只穿着里衣,胸口敞露了不少,锁骨引人注目。宗锦别开目光,自己都犹豫是不是当真喝醉了之后就来杀赫连恒;可看看赫连恒这毫发无伤的模样,怎么也不像昨晚跟他打过一场。

该死的,这小倌酒量差得离谱,竟然那么点酒就能醉到记忆全无。

男人再说:“是来报〇暴之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