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上的对话又浮现在他耳际,宗锦不爽地“啧”了声,再推开江意,逞强着走进了小医馆里。里头的坐堂大夫一见他一手握刀,一手捂着肩膀的架势,便知道是外伤,赶忙迎了迎,领着宗锦进了内室。
“您这是,哪儿伤了?”大夫问道。
宗锦将刀往桌上一放,麻溜地将上半身衣衫全褪下来:“这儿。”
说完,不等大夫仔细瞧瞧,他又背过身将后背露出来:“还有这些。”
他这边尚未开始,那边赫连恒似乎安排好了他的人休整,和江意一起走了进来。二人都未想到宗锦脱得这么快,当即愣在了门边。
“还不出去?”赫连恒冷声道。
江意后知后觉,点着头连忙退出去:“我去门口守着……”
大夫是个好大夫,见到宗锦的伤别顾不上其他,连忙检查起伤势来。宗锦坐在那儿,任由大夫摆弄着,扭过头怪别扭地看向赫连恒:“你站在这儿干什么,你也出去,出去出去。”
赫连恒压根不理会他,反倒对大夫道:“他伤得如何。”
大夫捋着胡须,皱眉答道:“背上都是皮外伤,擦点药很快会好;就是这右肩,伤得很重。”
赫连恒:“嗯?”
宗锦:“有多重?”
二人异口同声,说完又“默契”地互看了一眼。
宗锦不爽地别开脸,冲大夫凶巴巴道:“有多重?十天能好吗?”
他说得凶,但声音小,根本没什么威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