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洗浴完,一边穿上白褂,一边若有所思地往外室走。
比他人还高的铜镜立在旁边,宗锦无意识地瞥过一眼便惊住了——他脖子上这些是什么?胸口这些又是什么?
一串痕迹从脖颈一路蔓延到他胸口,他垂下头看自己没有几两肉的胸膛,红痕刺眼,像在提醒他。
聪慧如他,当即懂了——他应该昨晚是遭了赫连恒的毒手……不然他屁股为什么这么痛?
对,赫连恒果然是条狗,不仅强〇了他,还把他身上啃成了这样。
——奇耻大辱!这绝对是奇耻大辱!
——他活了二十八年,就从没受过这种屈辱!
恼怒不过几息功夫,他再看向铜镜时,自然而然地望向镜子里那张脸。他抬手,镜子里的人也抬手;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镜子里的人照做不误;他皱起眉,那张陌生的清秀脸庞也跟着皱眉。
“这是为您准备好的干净衣衫。”婢女捧着藏蓝色的衫子过来了,在他身旁道,“主上的意思,请您沐浴更衣后……”
宗锦收了思绪,豪爽地抓过衣衫抖开——这不是后院里那些下人穿的么?
“……就去后院干活。”婢女无情地继续道。
“赫连恒他娘的是人吗?”宗锦忍不住道,“他都,他都……他都把老子那样了,还让老子去做下人活计?老子都干不出这种事!”
婢女略有不解:“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