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淮道:“少装,跟你当了三星期同桌我还不知道你?我哪次招惹你你不是上来就叫我立刻受死的?今天还是你头一次跟我说什么再有下次你就怎样怎样,不是生气是什么?而且吧,我刚刚想了半节课,你只能是气我跪你,至于为什么气这个我暂时还想不明白,要不你给我说说?”
少年人专注的同他对视,嘴角弧度难得被收了起来,连带着那股嚣张跋扈的气质也都烟消云散,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景界在心里叹了口气,站起身将书包往背上一甩,微垂着眸道:“我确实没什么好气的,就是你以后……别那样了,对自己负点责。”
他没具体说别哪样了、负什么责,纪淮云里雾里间又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那一瞬,已经干涸了很久的心脏中好似闯入了一股细小的水流,让他有种久旱逢甘霖的不适与……舒畅。
他与这个人,大概可以成为朋友。
很好的朋友。
纪淮心情很好,嘴角又勾了起来,拎起书包追上已经走到教室后门的同桌,一手勾住他脖子,一副哥俩好的模样。
“哎,打游戏去吗?双排吃鸡啊!”
“不去。爪子拿开。”
“好好好,我拿开。真不双排?我技术很好的,绝对不坑你。”
“那也不玩。”
“那你这么早就回家?干嘛啊?”
“写作业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有意见?”
“没有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纪淮:说来你们可能不信,我那其实只是演员的自我修养: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