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冉亦眼神专注地抬起头,看着聂嘉言低垂着长睫安静给他上药的面容,觉得幸福又满足,“聂聂,你对我真好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,聂嘉言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尔后轻轻说:“别这么叫我。”
以为他是觉得这个小名带着不好的记忆,林冉亦乖乖地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试探地伸手去抱他的腰腹。
“堂哥打得我好疼,”林冉亦扣着他的腰侧,时不时嘶嘶吐气,“我都要被他揍成猪头了。”
聂嘉言低头审视了一下他的脸,头一回觉得这句话没有夸张成分。
“那你还招惹他?”
林冉亦不满地哼了一声,“谁让他不许我上来找你,还说你不舒服。”
聂嘉言没有搭腔,只是抬手摸了一下林冉亦的后肩,像是表达安慰。
处理伤口的时间格外漫长,林冉亦垂下眼皮发起了呆,再次扬起来的时候,才发现聂嘉言眼角贴着纱布,“言言,你这儿怎么了?”
聂嘉言语气平常地回答他:“喝多了撞车门上了。”
“喝……喝多?”像是刚刚不相信林懿行那么弱会被一拳打倒一样,林冉亦十分震惊聂嘉言会喝酒。
不是擅不擅长喝酒,而是去做喝酒这件事情。
无视了林冉亦过分外露的惊讶情绪,聂嘉言换了根棉签弄药水,边抹边问:“你认识一个叫钟少霆的人吗?”
像是觉得药水沾到伤口有点疼,林冉亦抬起一只手攥着聂嘉言的拿棉签的腕子,想让他动作轻一点。
“认识啊,”林冉亦说:“他就是这次宣读爷爷遗嘱的律师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