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叔,嘉言呢?”
“聂少爷在楼上写作业。”
林懿行“嗯”了一声,顺手将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递过去,然后往楼上走了。
书房里,聂嘉言坐在窗边的书桌前,一只手托着脸颊,嘴巴里咬了根棒棒糖,正低着头专心地写着作业。
窗台透进来淡淡的霞光,光影错落,少年乌黑柔软的短发像是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红色,越发显得眉目精致,肤白如瓷。
林懿行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,就走过去托着聂嘉言的后脑勺摸了摸,“想现在吃饭还是待会儿再吃?”
聂嘉言直起身,脖子微微往后仰了仰,习惯地贴着他的掌心蹭了一下,说:“现在吧,我写完这一题就可以了。”
林懿行低头看了一眼他的作业本,视线一偏,就落在了他手边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上。
因为聂嘉言小时候拔蛀牙太疼受不了哭得死去活来,所以家里有条不成文的禁糖令。
林懿行捻起一颗酸奶味的软糖看了看,“自己买的?”
“不是,”聂嘉言摇了摇头,将吃完的棒棒糖棍子丢到垃圾桶里,“冉亦哥女朋友给我的,说是她们班的女孩儿给的。”
林懿行若有所思,见聂嘉言衬衫衣袖上沾了点棕褐色的污渍,就握着他的手腕抬起来闻了一下,发现有股淡淡的碘酒味。
“受伤了?”
“不是我,”聂嘉言用指尖蹭了蹭那块碘酒渍,“受伤的是冉亦哥,今天他迟到了翻墙摔了一跤,我扶他去医务室上药,可能那时候蹭到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?”
他正嘀咕着,林懿行就抬手捋了捋他的额发,“洗不掉就扔了吧,反正还能买。”
聂嘉言没接话,使劲儿刮了两下含糊道:“回头问问沈叔再说。”